“乖窈窈，能否幫幫先生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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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乖窈窈，能否幫幫先生？”
大周男子可以通過科舉入朝為官, 而女子則限制頗多，但相對前朝來說, 還是寬松許多。
棲霞書院女學子卒業以後，可以選擇通過考核，進入皇宮和官署，擔任統籌事物亦或是管理文書的女官。
除此之外有一技之長的還可以選擇進太醫院亦或是繡坊這些等等。
其中皇宮女官是一個香饃饃，畢竟皇宮可是天子所居，因此皇宮女官的地位特殊，尋常大臣遇見，都要禮讓三分。
除此之外，最為重要的是成為皇宮女官更容易遇見天子，若是運氣好被天子看上，便會被直接封為妃嬪，不用從地位低下的美人、才人慢慢熬起。
從前便有這麽一位女官，原是皇宮中一位品階不高的女官，但一朝被當朝皇帝看上，冊封為貴妃, 從此飛上枝頭,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。
而孫芮琳自然也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接觸淵武帝, 只可惜從三年前起，皇宮便不再招收女官了。
因著淵武帝至今都未有後宮，諾大的皇宮僅僅只有兩位主子，自然也就不需要太多人服侍。
但孫芮琳還是想碰碰運氣, 便繼續留在書院裏等待機會了，萬一皇宮女官再次招收, 她自然也就能參加考核。
窈窈托著腮認真聽著，聽到這裏忍不住感嘆道：“孫師姐好深情啊！”
江沅沅也點頭, “也不知道陛下長什麽模樣？”
淵武帝極少在世人面前露面，即使參加宮宴也是戴著冠冕，長長的旒遮住了他的面容，更別提世人不敢直視他的面容，就怕觸犯聖怒。
所以極少有人看過淵武帝的模樣，但淵武帝還是九皇子的時候，還是有不少人看過的，都道九皇子俊美非常，猶如神祇。
傳得神乎其神，即便是威遠侯的名氣也是遠不及九皇子的，只是後來九皇子登基為帝，不止手段狠辣殺死所有弟兄，更是暴戾非常，一言不合便大開殺戒，更是當著大臣的面親手殺死過不少人。
如此，皇城關於淵武帝的好名聲漸漸沒了，反而避之不及。
楊馥香搖頭道：“日後你等若是能進宮，還是小心為妙，決不可擡頭看，若觸犯聖怒，必然招來殺身之禍！”
但窈窈總覺得這些言論是以訛傳訛，她始終不相信淵武帝是這樣暴戾嗜殺之人，她反駁道：“你說皇城之人都懼怕陛下兇名，那孫師姐呢？孫師姐為何不怕？”
楊馥香忍不住戳了戳她腦門，道：“小笨蛋，孫師姐同陛下淵源可深了！”
孫芮琳乃孫太師最寵愛的孫女，而孫太師更是為太子太師，教導過先太子。
先太子同淵武帝乃一母同胞的親兄弟，也曾受過孫太師教誨。
“所以……”楊馥香看著眼前求知欲旺盛的小姑娘說道：“孫師姐和陛下是師兄妹的關系！”
窈窈捂著腦袋咿呀一聲，“好趴！”
幾人閑聊著，那頭宋畫師似乎觀摩出了心得，興沖沖走過來道：“幾位小姐，宋某可以繼續為你等作畫了！”
江沅沅舉了舉手，“方才便輪到我了，宋畫師，我隨你去。”
窈窈也想去看熱鬧，於是一眾人便跟隨著宋畫師一道。
就這樣，直到夕陽西下，宋畫師才為所有人畫好了畫像。
江沅沅等人拿著自己的畫像，神情都頗為滿意。
就是楊馥香有些郁悶，因著她是頭一個作畫的，宋畫師受窈窈畫像激發出來的靈感沒能用在她的畫像上，她總覺得其他人的畫像要比自己的好看許多。
宋畫師對此感到有些歉意，便出言道：“楊小姐，宋某再為你作一次畫，如何？”
楊馥香頓時大喜，可又覺得不妥當，“宋畫師不必如此，今日你也勞累一天了。”
宋畫師搖搖頭，神色輕松，甚至還帶著點喜意 ，“不必多說，楊小姐，便讓宋某再為你畫一次罷！”
說來他已經是占了大便宜了，能近距離觀賞那幅畫，激發的靈感對他簡直受益匪淺。
只是再作一次畫罷，無妨。
楊馥香便歡歡喜喜地再當了一次畫中人，看到畫像那一刻，她頓覺今日的勞累不算什麽了。
送走宋畫師後，楊馥香等人也沒有離開，楊婠寧派人收拾了花廳，讓一群小姑娘在這兒用晚膳，沒有長輩在，她們也不用拘束，席上全是姑娘們歡快的笑聲。
窈窈更是趁機偷喝了兩杯葡萄酒，喝得小臉紅撲撲的，漂亮的大眼睛更是沁了水般濕漉漉的，比之琉璃杯中流光溢彩的葡萄酒還要醉人。
秦懷瑾將走路都在打轉的人兒擁進懷裏，嗅著她身上的酒香，刮了刮她鼻頭，嗓音低沈，“偷喝酒？”
窈窈抱住他精壯的腰身，嫣紅小嘴撅著，不滿道：“窈窈才沒有偷喝！”
說到這裏，她打了個酒嗝，睜著濕漉漉的眸子同秦懷瑾對視著。
“我是光明正大地喝噢～”
夜間冷，而她還穿著單薄的襦裙，秦懷瑾將她單臂抱起，邊走邊道：“嗯，等會我再罰你。”
窈窈喝醉了，腦子轉得慢，等秦懷瑾抱著她來到湯泉湯池後，她才慢悠悠道：“罰……我？”
她偏著小腦袋，烏溜溜的眼珠子圓睜，燭光下像兩顆黑寶石，烏發紅唇，明明是撩人的，偏生表情懵懂，像不通世事的小仙女。
秦懷瑾抱著小仙女一步一步走進水裏，接觸到溫熱的水，窈窈不自覺地縮了縮小腳丫。
秦懷瑾捧起了一些水潑到她瑩白的小腳上，等她不抵觸後，他才將她放進水中，水面不高，只沒過她肩膀。
但她還是有些慌亂，小手撲騰兩下後，一把抱住了男人的大腿，被水滴打濕的小臉紅撲撲，眼神慌亂，“先生……”
她緊緊地抱著他大腿，仿佛他就是她唯一的依靠一般。
秦懷瑾眸光一暗，大掌輕輕揉了揉她發頂，“乖，不怕。”
溫泉湯池裏煙霧繚繞，溫度很高，窈窈汗濕了發間，聲音也有些喘，嫣紅的小嘴微張，委委屈屈道：“先生，熱……”
秦懷瑾撩開披在她身前濕發，薄唇擦過她粉嘟嘟的耳珠，啞聲哄她：“乖，再等等。”
窈窈喝醉了，很容易就被安撫好了，她睜著霧蒙蒙的大眼睛有些失神地看著水波粼粼的水面。
良久，她腳下一軟，坐倒在男人懷裏。
秦懷瑾伸手攬住她，撫了撫她泛紅的眼尾，啞聲道：“舒服嗎？”
窈窈眼角滲出眼淚，小臉紅撲撲的，似乎有些害羞，眼神躲閃著，但嫣紅小嘴張了張，還是乖乖道：“舒服噠！”
她真誠地表達著自己的感受，面容純真無邪。
秦懷瑾喉結滾了滾，捧起她臉頰，啞聲道：“窈窈舒服了，但先生有些難受——”
他捉起她綿軟的小手，低聲誘她：“乖窈窈，能否幫幫先生？”
窈窈一臉懵懂，但還是乖乖道：“窈窈幫先生。”
秦懷瑾黑眸凝視著她，“此話當真？”
窈窈不滿，撅著小嘴嘟囔道：“當然是真的啦！窈窈最喜歡先生了！”
秦懷瑾勾唇一笑，牽著她綿軟的小手沈入水底。
宿醉過後，第二日晨起，窈窈只覺得頭痛欲裂，手還酸，眼睛睜不開，更是賴在床上不肯起來。
無法，追雪只得幫她梳洗打扮後，抱著她上了馬車，讓她繼續呆在馬車裏睡。
快到了書院門口，她才被江沅沅搖醒過來。
窈窈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道：“困……”
江沅沅捏了捏她睡得粉撲撲的臉蛋，“你昨晚不是喝酒了嗎？喝酒後不是一早就睡了嗎？怎地還如此困？”
窈窈動作一頓，腦海裏隱隱約約閃過一些片段，掌心滾燙的溫度、耳邊粗重的喘息聲，還有他那句：先生這般，也是因窈窈而起，怎麽？窈窈不打算負責嗎？再則，你這只是為我治病。
可是，有這樣治病的嗎？
她臉蛋一點點紅透，好在她原本就紅著臉，沒讓江沅沅看出端倪來。
她清了清嗓子，無辜道：“我也不知道呀～”
然後煞有其事道：“興許是昨日太累了趴！”
說到這裏，她不自覺地動了動指尖，仿佛那裏還殘留著陌生的滾燙的粘膩觸感。
恰逢下了馬車後就遇上了陸清歌等人，江沅沅也沒再追著她不放。
窈窈拍了拍熟得能煎雞蛋的臉蛋，吐出一口氣。
然後佯裝鎮定地同陸清歌等人打招呼，等走進書院後，幾人才分道揚鑣，各自回到自己座位上。
因著昨晚沒睡好，窈窈在課堂上打了幾次瞌睡，幸而有江沅沅提醒，不然肯定要被夫子抓到了。
等到午間放學的鐘聲響起，她頓時精神起來，沖江沅沅等人道：“沅姐姐，我不去膳房了，我要回號舍！”
她要睡覺！
江沅沅由著她，大不了等會給她帶點包子的回來便好。
如此窈窈便先回號舍了，原本想著一回去便能歇下，怎知打開窗臺又看見了那道熟悉的身影。
她驚訝道：“秦嶼安，你怎麽又來了呀？”
秦嶼安從樹上跳下來，聞言揚了揚眉，“怎麽？不想看見我？”
窈窈靠在窗臺上，搖了搖腦袋，“沒有呀，只是覺得有點奇怪，你怎麽天天過來呀？難道是偷偷跑出來的嗎？”
說著她眼睛放光，目光炯炯地看過來。
秦嶼安被她看得頭皮發麻，連忙將手裏的小竹籃遞過去。
“沒有……來，接著接著，給你的。”
窈窈接著被塞到手上的竹籃子，低眼一瞧，籃子裏還是櫻桃。
不過她昨日吃了許多，現在沒那麽饞了，但這畢竟是秦嶼安的一份心意，她還是收下了。
她笑瞇瞇的，“謝謝呀～”
秦嶼安擺擺手，“你身子可好些了？昨日送給你的藥膏可有塗了？”
窈窈眼珠子轉了轉，最後還是誠實道：“我用的是我家先生的藥膏。”
“先生？”秦嶼安不解，“你拜了師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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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著淵武帝至今都未有後宮，諾大的皇宮僅僅只有兩位主子，自然也就不需要太多人服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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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沅沅也點頭, “也不知道陛下長什麽模樣？”
淵武帝極少在世人面前露面，即使參加宮宴也是戴著冠冕，長長的旒遮住了他的面容，更別提世人不敢直視他的面容，就怕觸犯聖怒。
所以極少有人看過淵武帝的模樣，但淵武帝還是九皇子的時候，還是有不少人看過的，都道九皇子俊美非常，猶如神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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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，皇城關於淵武帝的好名聲漸漸沒了，反而避之不及。
楊馥香搖頭道：“日後你等若是能進宮，還是小心為妙，決不可擡頭看，若觸犯聖怒，必然招來殺身之禍！”
但窈窈總覺得這些言論是以訛傳訛，她始終不相信淵武帝是這樣暴戾嗜殺之人，她反駁道：“你說皇城之人都懼怕陛下兇名，那孫師姐呢？孫師姐為何不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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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沅沅舉了舉手，“方才便輪到我了，宋畫師，我隨你去。”
窈窈也想去看熱鬧，於是一眾人便跟隨著宋畫師一道。
就這樣，直到夕陽西下，宋畫師才為所有人畫好了畫像。
江沅沅等人拿著自己的畫像，神情都頗為滿意。
就是楊馥香有些郁悶，因著她是頭一個作畫的，宋畫師受窈窈畫像激發出來的靈感沒能用在她的畫像上，她總覺得其他人的畫像要比自己的好看許多。
宋畫師對此感到有些歉意，便出言道：“楊小姐，宋某再為你作一次畫，如何？”
楊馥香頓時大喜，可又覺得不妥當，“宋畫師不必如此，今日你也勞累一天了。”
宋畫師搖搖頭，神色輕松，甚至還帶著點喜意 ，“不必多說，楊小姐，便讓宋某再為你畫一次罷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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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再作一次畫罷，無妨。
楊馥香便歡歡喜喜地再當了一次畫中人，看到畫像那一刻，她頓覺今日的勞累不算什麽了。
送走宋畫師後，楊馥香等人也沒有離開，楊婠寧派人收拾了花廳，讓一群小姑娘在這兒用晚膳，沒有長輩在，她們也不用拘束，席上全是姑娘們歡快的笑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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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到這裏，她打了個酒嗝，睜著濕漉漉的眸子同秦懷瑾對視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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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間冷，而她還穿著單薄的襦裙，秦懷瑾將她單臂抱起，邊走邊道：“嗯，等會我再罰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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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懷瑾捧起了一些水潑到她瑩白的小腳上，等她不抵觸後，他才將她放進水中，水面不高，只沒過她肩膀。
但她還是有些慌亂，小手撲騰兩下後，一把抱住了男人的大腿，被水滴打濕的小臉紅撲撲，眼神慌亂，“先生……”
她緊緊地抱著他大腿，仿佛他就是她唯一的依靠一般。
秦懷瑾眸光一暗，大掌輕輕揉了揉她發頂，“乖，不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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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懷瑾喉結滾了滾，捧起她臉頰，啞聲道：“窈窈舒服了，但先生有些難受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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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到了書院門口，她才被江沅沅搖醒過來。
窈窈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道：“困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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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，有這樣治病的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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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到這裏，她不自覺地動了動指尖，仿佛那裏還殘留著陌生的滾燙的粘膩觸感。
恰逢下了馬車後就遇上了陸清歌等人，江沅沅也沒再追著她不放。
窈窈拍了拍熟得能煎雞蛋的臉蛋，吐出一口氣。
然後佯裝鎮定地同陸清歌等人打招呼，等走進書院後，幾人才分道揚鑣，各自回到自己座位上。
因著昨晚沒睡好，窈窈在課堂上打了幾次瞌睡，幸而有江沅沅提醒，不然肯定要被夫子抓到了。
等到午間放學的鐘聲響起，她頓時精神起來，沖江沅沅等人道：“沅姐姐，我不去膳房了，我要回號舍！”
她要睡覺！
江沅沅由著她，大不了等會給她帶點包子的回來便好。
如此窈窈便先回號舍了，原本想著一回去便能歇下，怎知打開窗臺又看見了那道熟悉的身影。
她驚訝道：“秦嶼安，你怎麽又來了呀？”
秦嶼安從樹上跳下來，聞言揚了揚眉，“怎麽？不想看見我？”
窈窈靠在窗臺上，搖了搖腦袋，“沒有呀，只是覺得有點奇怪，你怎麽天天過來呀？難道是偷偷跑出來的嗎？”
說著她眼睛放光，目光炯炯地看過來。
秦嶼安被她看得頭皮發麻，連忙將手裏的小竹籃遞過去。
“沒有……來，接著接著，給你的。”
窈窈接著被塞到手上的竹籃子，低眼一瞧，籃子裏還是櫻桃。
不過她昨日吃了許多，現在沒那麽饞了，但這畢竟是秦嶼安的一份心意，她還是收下了。
她笑瞇瞇的，“謝謝呀～”
秦嶼安擺擺手，“你身子可好些了？昨日送給你的藥膏可有塗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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